文明的反思
近日拜讀區紀復大哥的體驗貧窮。想起莊子的一故事:
南海之帝為儵,北海之帝為忽,中央之帝為渾沌。儵與忽時相遇於渾沌之地,渾沌待之甚善。儵與忽謀報渾沌之德,曰:「人皆有七竅以視聽食息,此獨無有,嘗試 鑿之。」日鑿一竅,七日而渾沌死。
非洲是生命之源,理應是最合適生物繁衍的地方,動物依循季節而遷徙,人亦然。
直至「文明」進入非洲,改變了非洲人的文化、生活仍至習性。他們由遊牧民族轉變為定居,壽命亦得以延長,生存率提升,人口增長。他們與大自然間的平衡受到干擾,天然資源耗盡,人的生命亦盡了。
各慈善單位紛紛前往非洲救援,把「文明」再次輸入。
非洲人自古以來一直與大自然共存,各生物間自然地維持平衡。動物、植物的數量雖然並不豐盛,但總沒有出現如現在“大”的問題。「文明」到底是否真的優勝呢?
說非洲人不願意耕作,究竟有誰會樂意於四十多度的烈日底下勞動呢?那不是法國的葡萄園呢!
沒有土人需要鑽石、石油、金屬,只是所謂「文明」人需要。大象因為象牙而面臨大屠殺,那都不是非洲人所做的。獅子、老虎也許一週才獵殺一隻動物,而且那是供給整族群的,滿足族群的需要。野獸看來更懂得大自然的“道”。
永恆主上帝吩咐那人說:「園中各樣樹的果子、你都可以吃。只是那能使人分別善惡(或譯:好壞)的知識樹的果子,你卻不可吃;因為你吃的日子、你一定死。」
“人”的知識缺少了智慧是足以使人類滅亡。
非洲人依循大自然的指示,成為遊牧民族,因為遊牧合適非洲的自然韻律。
到底地球的演進過程中,人並不是被演進者,而是參與者。人類把地球破壞,把基因改造。到底「文明」是進化,還是退化呢?
壽命即使再延長,亦不能停止人類對死亡的恐懼。同時亦帶來社會老化的問題。
有一天在想,我們現在的物質享受遠超過古時的皇帝。現代的汽車,使本來行走一天的路程縮短在數十分鐘內完成。計算機、電話等科技使我們的距離拉近了,生產力提升了。今日,我們一個人一日所能完成的工作,也許已是古時一個月,甚至一年的工作了。可是勞碌的價值到底在那裡?

